我天生痴傻,智力低下成了周围人凌虐取乐的对象而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却是少年天才,祖上荣耀但其实,哥哥真的很疼我在我被折磨致死后,他开始了一场「谁是凶手」的游戏哥哥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的人没人比他更懂「凌虐取乐」。
1、我被学校里的一姐江薇拖进厕所她们扇我耳光、让我跪在地上喊「我是婊子」,还将我的头按到黄渍的蹲位池里,逼我喝尿我趴在地上无助地嚎哭,却让她们更为兴奋地拿出手机连连拍照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忘记将江薇给我哥哥的情书,转交给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记不住那天我满身异味地回家,然而迎接我的却是爸爸狂躁的拳脚和殴打他又喝酒了他抓起我的头发将我往墙上撞,觉得不过瘾,又一脚将我踹到地上,抬起满是脏污的破皮鞋在我的脸上用力碾压门开了,奶奶提着口袋走进屋内。
袋子里是新鲜的猪骨,过几天哥哥要比赛,她每天都会去菜市场提一副棒子骨,熬成汤给哥哥送去她冷漠地看了一眼打得眼红的爸爸和缩在地上呜咽的我,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挎着篮子快步绕过我进入厨房她没有救我,甚至没有开口为我说一句话。
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是个女孩,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赔钱货所以,比起我的命,还是猪骨汤更重要我有点想哭,可泪水划过渗血的伤口,又辣得我撕心裂肺地疼好想……好想哥哥2、不知过了多久,爸爸打累了他像踹一块垃圾一样将我踢到墙边,恶狠狠地说:。
「快给老子收拾干净,看你这副脏兮兮的样子老子都觉得倒霉!」我感到自己浑身像火烤一样疼,心像是裂成了两半脑袋上有凉凉的液体流了出来,像是我悄悄偷喝的那碗冷掉的猪骨汤我试了试,发现根本爬不起来,只好在地上躺着缓缓。
门又开了,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眼睛肿得厉害,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张开一条小缝妈妈在那条缝隙里穿着精致的香奈儿套装,一脸嫌恶地看着我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名牌大学、公司主管、雷厉风行、精英人士……平生只有两个污点。
第一个是嫁了我爸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家暴男,第二个就是生了我这样一个智力残障的傻子所以她拒绝承认我的存在以往她都是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绝不肯为了我花掉她宝贵的一秒钟但是今天却很奇怪,她还一脸凝重地站在我面前。
下一秒,少年清冽的声音响起:「圆圆,是谁打了你?」啊……完了,被哥哥看见了,他一定会很生气3、哥哥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以前小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分开住,爸爸打我的时候被他看见了年幼的哥哥没有惊慌、没有大闹,他只是脸带笑意,不解地歪了歪头。
大家都没有当回事那天半夜,我去厨房找水喝,发现哥哥穿着单薄的睡衣,一个人蹲在地上我有些好奇,隔着门悄悄偷看,却发现哥哥正在杀鱼缸里的小鱼月光下,他用手里锋利的刀片熟练地划开鱼肚细致又悠闲那条鱼在他手里挣扎得厉害,可是越是反抗,哥哥却越是兴奋,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子,激动得双手发抖,嘴唇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眉毛夸张地扬起,眼睛圆睁,像是剧场里表演的小丑。
他将鱼肚里的内脏依次掏出,整齐地摆放在鱼头旁边,最后一刀剁下鱼头红色的血液溅出了一朵小花,那条鱼逐渐停止了挣扎哥哥瘪瘪嘴,像是很失望的样子他将鱼的内脏一股脑塞回肚子,拿出透明的鱼线,将鱼肚子和鱼头一针一线地缝合起来,重新扔回了鱼缸。
做完这些事,他拍拍手站起来,回头一眼截住了我:「圆圆,过来」我从没见过哥哥这样,有些害怕,踟蹰不前哥哥笑得熟悉又温柔,他仔细地洗过手,走过来搂住我:「爸爸打圆圆,爸爸坏,哥哥把他杀掉好不好?」我呆呆出声:「那哥哥会像杀小鱼一样杀爸爸吗?」。
哥哥轻笑,明明是个小孩,声音却冷得像结冰的水:「那可太便宜他了」我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但我不想哥哥再去杀生了那样子很陌生,让我很不安于是我用力地摇头:「我不要哥哥再像刚刚那样了,哥哥别杀爸爸,圆圆害怕……」。
哥哥皱眉:「那圆圆再挨打怎么办?」我笑着抱住他:「没关系的!圆圆有哥哥,哥哥给圆圆呼呼就不痛啦!」哥哥的怀抱很温暖,还有洗衣皂的清香,所以我并没有看见他的表情4、第二天,妈妈发现了鱼缸里的死鱼哥哥浑不在意:「可能是氧气不够,再换一条吧。
」但妈妈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古怪后来,哥哥就被妈妈带到了附近的另一套房子里住,还去美国读了几个月的书全家人都不让我跟哥哥接触,就算我跟哥哥说了话,他们也会私下偷偷打我,边打边骂我「祸害」我不懂,只是说了句话,怎么就会害到哥哥了。
所以我一直跟哥哥悄悄联系,我喜欢跟他说话但我从来不告诉哥哥我遭受的一切,只会笑着跟他分享学校里黏人的小猫打滚儿讨食、同桌小桃带来的茉莉花长了花骨朵儿、食堂中午的红烧肉太香了……每次说这些时,哥哥都会笑,我也会很开心。
我太怕哥哥生气了,我怕他杀小动物,更怕他杀人……5、身后妈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宋萧渝,下周就是奥林匹克竞赛的决赛了,你的时间有多么宝贵自己不知道吗?」「不要浪费时间!快跟我回去好好学习!」哥哥闻言,顿了一下,随即听话地放下了我。
我看见他脸上的错愕和震惊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直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畏头畏脑缩在沙发上的爸爸,转身出了门关门声响起后,家里乱成了一团爸爸的暴怒声、奶奶的咒骂声、锅碗被摔碎的声音、电视里铿锵有力的新闻主播声……。
没有人管我寒冬腊月,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耳朵嗡嗡响,身体冷得发僵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好像还听到有人在门外喊「警察」但喊了几声也就没声了最后,我真的睡了过去6、我醒来的时候是个晴天阳光照得我暖洋洋的,全身上下有一种久违的轻盈。
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竟然发现自己飘了起来我低下头,看见原来的自己躺在冰箱里头和四肢都被剁下来了,整整齐齐地和一堆猪棒骨码在了一起乌紫色的皮肤下包裹着红艳艳的一排肉,血迹到处都是,在玻璃板上凝固成了暗红色的血块。
好难看,真恶心我忍住想吐的欲望,想飘出去晒太阳却在小区外的街道旁边碰见了哥哥他一身白色的羽绒服,搭配一双耐克的黑白运动鞋,是女生们最喜欢的那种干干净净的男生哥哥正在接电话:「嗯嗯……好的,圆圆在乡下习惯吗?嗯,那就好……」。
我急得不行,在他身边拼命转圈,我没有在乡下啊,冰箱里好冷的!但是却毫无办法——我碰不到他不过,等他挂掉电话后,我发现,他的手机桌面上照片赫然是——四只冻得发乌的人类手脚,和一堆猪棒骨整齐地码在玻璃板上,血肉模糊一片,冻得干涸。
最底层的抽屉柜里,是一个朦朦胧胧的不规则球体黑红色,周边还有毛毛躁躁的头发那是我的头颅我震惊地看向哥哥,他好像已经知道了……阳光落在哥哥冷白色的皮肤上,笔直的鼻梁将光线分割,留下半明半暗的阴影好看得像天使。
哥哥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愉悦的弧度,笑得灿烂眼里绽放出期待已久的光芒……7、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哥哥的比赛拿了金奖,被保送清华大学,登上了我们这个小地方唯一的官方媒体头条,学校拉起了横幅,妈妈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但哥哥的庆功宴却办得小而精致,来的人都彼此认识,大家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拍着肩膀说些祝福的陈词滥调只有哥哥异常地平静,他穿着西装坐在座位上,很少说话,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自己只是个局外人连别人拍着他的肩膀连声赞叹,他也只是不着痕迹地避开,与周围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来人却笑得更为开怀,连声称赞哥哥不卑不亢,有什么大将风度红木雕花的餐桌被放在手工的羊毛地毯上,屋顶繁复的纹路中央,硕大的水晶灯优雅地垂下,在酒杯里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泽很华丽还有妈妈的钻石项链、奶奶的中式金线纹上衣、爸爸锃亮的皮鞋、学校陈主任的金表、派出所江警官的金扳指,以及江薇的珍珠耳钉……。
江薇……哥哥为什么请她?难道哥哥真的喜欢她?!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我正看着江薇红润羞涩的脸庞生闷气这个骗人的女妖精!8、不知过了多久,等眼前再有光线时,我差点被闪瞎了眼这里是个很大的房间,没有窗户,周围也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正中间的天光板上,一束强光源的探照灯笔直射下,像是神明审判世人时洞察万物的那双圣眼,光芒万丈,亮得人睁不开眼。
灯光下是一张红木雕花的餐桌,桌上空无一物,平坦的漆面反射着刺眼的白光,看起来好眼熟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这竟然与哥哥庆功宴上的那张桌子一模一样我有些得意,看!我明明挺聪明的!注意到这个事实,我才反应过来,这里跟庆功宴的布置很类似,大餐桌,暗色条纹的羊毛地毯,还有……餐桌上坐的人。
他们围坐在一起,还穿着之前的衣服,一根根铁链由地板向上攀爬延伸,将他们牢牢地绑在软椅上此时,他们歪着脑袋昏睡着「各位,欢迎来到我的庆功宴现场」餐桌前方,一块巨大的屏幕亮起,哥哥英俊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坐在一张单人的皮质沙发上,随意地跷起腿,外套已经被脱下,只有白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房间看起来像是酒店卧室的装潢,但是没有窗户,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的落地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餐桌前的众人渐渐苏醒过来,他们脸上带着惊恐的惧意,在椅子上徒劳而扭曲地挣扎着,有人在哭,有人出口成脏,似乎还不能接受自己现在的处境。
哥哥看着他们无助的模样,笑容逐渐扩大他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开口,声音低缓,充满磁性:「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一起玩一个游戏」「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跟诸位光明的人生比起来,不值一提耽误大家时间,我感到非常抱歉。
」说完,大屏幕上哥哥的画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张循环播放的血腥图片发紫的手脚、凝固的血肉、整齐码成堆的猪棒骨、还有那块黑青色的头颅……是我的照片哥哥的画外音响起「事情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叫圆圆,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而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现在,让我们一起来找出,谁是凶手?」「友情提示,本次小游戏答对的人会有奖励,答错的也会被惩罚哦~」「你们中间,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9、画面又切回到哥哥的房间「第一个环节,自我陈述」「每人有一分钟的时间。
」「宋萧渝,你他妈的要造反了!我可是你老子!你难道要大逆不道,杀你老子吗?!」爸爸像是才回过神来,他异常愤怒,开始不管不顾地对着哥哥破口大骂,明明还被捆在凳子上,却像是要冲上来打人一样,吓得我直缩脖子其他人闻言,也反应过来,开始一窝蜂地威胁或者是说好话。
熙熙攘攘的叫闹声中,只有妈妈冷着脸,像是全然不知自己的处境,厉声喝止爸爸:「宋明德你闭嘴!家里面的事回家再说!」哥哥对其他人的话充耳不闻,按下手里的秒表:「时间到」「看来爸爸还在嘴硬啊,嗯……你还是喝了酒比较诚实。
」他重新直起身子:「行了,刚刚爸爸抢答,流程都给弄混了」「下一位,我的妈妈刘艾娟」头顶上的探照灯骤然熄灭,在妈妈坐的位置上方,一束舞台灯光倾然泻下,将妈妈精致的五官晕染上一层朦胧的白光,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尽管妈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她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一点惊慌的情绪:「你妹妹的死是意外,与我无关」「萧渝,立刻停止这场闹剧,剩下的都交给妈妈处理,好吗?」「你还有大好的前途与未来,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毁于一旦。
」「妈妈不会害你」不等妈妈说完,哥哥就乐得捧腹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开心得直不起腰「交给你处理?怎么处理?」「把我交给心理医生?还是直接关到美国的精神病院?」「哦……忘了,你还能找李总和王局帮忙啊!」。
「闭嘴!畜生!」妈妈态度骤变,立刻厉声制止了哥哥,丝毫没有了方才坐怀不乱的美人风范,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很生气,然而更多的却是惶恐追光熄灭在奶奶的头顶重新亮起「下一位,我们的奶奶,中华传统美德妇女代表。
」奶奶看起来很疲惫,皱纹密布,面带倦容她像一个无助又惶恐的孩子,呢喃着说:「萧渝,奶奶都是个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人了,哪里来的力气去害圆圆呢?」「奶奶平时是最疼你的,我腰背疼得走不动路,还每天去市场买肉炖汤给你补身子呢!」。
奶奶絮絮叨叨地念着自己的不容易,越说越激动,几近哽咽,最后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可是哥哥却并不买账:「奶奶,我知道您疼我,我也可心疼您了!」「您看您一个女人,我都让您上桌了,难道对您还不够好吗?这种荣耀,家祭的时候都是可以敬祖宗的!」。